糖泥超级大西几

是专门搞迪吸和王者的号哒!

【凹凸世界/安雷安】某男子高校生的非日常

#学生会会长×学生

#以上设定没有丝毫卵用


安迷修回到宿舍的时候,差点没把其他同寝室的人吓死。

大家都喳喳呼呼的丢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跑过来把这个浑身是泥,鞋印,还满脸是血的家伙扛到了床上,让他好生歇着。有人问他是不是被报复了,安迷修没有回答,只颤抖着指尖脱掉外套,脸上尽是不自然的神色,这是身为会长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会长...?”

安迷修觉得自己头昏脑胀,钻进冰凉的被子里,觉得牙齿都在打战。刚刚和那些人在外面打架,对方人多势众,可他势单力薄,搞不好还真被打伤了。把其他还围在床边问要不要去校医室、要不要吃点什么的人打发走后,安迷修再支撑不住好像被灌进铅一般沉重的大脑,所幸就整个人都载进棉被里,把脸蒙的死死的,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疼的抽气的模样。

然而原本还打算等其他人睡了之后,再偷溜出去买点药的。可他却意外的睡着了。


梦里,好像回到了一年以前。


“喂,我要报名。”

忙碌的会长闻声抬头,正对上一双虽带着不屑,却又充满少年独特青涩情感的眼睛。

那人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身后还有几个跟班似的人在观望。安迷修知道这估计是刚刚升学的学弟,就温和的笑着,将手里的报名表递了过去:“欢迎加入篮球社,我是社长安迷修。”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少年边刷刷的写好名字,边从被安迷修压在胳膊下面的纸里抽出几张扔给同伴。他的身体斜靠在摆放有招募社员牌匾的桌子边上,虽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却拥有许多成年人都无法比拟的姣好身段。看起来倒真像个打篮球的苗子。

安迷修盯着人家的身体看了半天,直到脑袋被人用笔一敲,才回神接过已经填好的报名表,“是吗?估计是在开学典礼,”他说着,扫了一眼表格,发现大多数地方仍是空白,眉头微皱“你这和不填有区别吗?”

“我填了名字啊,”名叫雷狮的小学弟环起双臂,冲着被人找茬后满脸愁容的安迷修笑了笑,微微弯下腰,道:“再说,学长记住我的脸不就好了?”

这个时间会来报名的学生不多,安迷修总觉得这个家伙是来开自己玩笑的。

原本以为那家伙的出现只是生活里的插曲,可意外的是安迷修真的很快就记住了雷狮的脸,还包括这个名字。甚至不需要多留意,那个性格放荡不羁所以无比欠揍的人的脸在他脑海里晃过来,晃过去,已经变成了继学生会文件之后,第一个占据他如此多思维的存在。

学校里有一项传统,第一天上学的时候老师不会来上课,而是由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对新生进行教育。其实无非就是打打嘴炮洗洗脑,再跟学弟学妹痛诉一下高二高三的烦恼,然后再像幼儿园小小班一样每个人发根棒棒糖。

安迷修是学生会会长,于是苦恼的必须每个班都要跟着跑,然后负责在其他人做嘴炮的时候下去给情绪激昂的新生们发糖。以前干过无数次的事情却在今天变了味,因为当他一塌进这件教室的们,老远就看见了翘着腿晃凳子的雷狮。

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是学弟就肯定会碰见吧...安迷修正了正领带,想起上次篮球社报名时,那家伙好像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他特意将肩膀上学生会会长的小肩章戴的更高,以至于在经过雷狮的座位时,还摆出了一副昂首挺胸等待首长检阅的样子。

“安迷修,好巧!”没等从大布口袋里掏出糖来,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可偏偏这人还要用这么大的声音讲,就好像他们已经很熟了一样。教室里诡异的安静下来,安迷修有些僵硬的回答是啊,心绪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居然迷迷糊糊的在拿出糖果放到他们手里后,还顺带摸了一把雷狮毛绒绒的脑袋。

他硬着头皮穿过其他新生投过来的好奇目光,转身欲走,但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力道,像是有手拍在了他的腰间。安迷修被推出去几米,于是干脆不刹车,径直冲上讲台,用十分吓人的力道扳开话筒,已经沾染上些许愠怒的声音毫不留情的点出了那人的名字:“0517号雷狮同学,下课来学生会找我。”

说完,他直直看向雷狮,原以为新入学的学生被学长这么命令了,多少也会有点害怕的,但雷狮显然不是那种类型。他看见那家伙根本就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琢磨一阵后才和他对视,一脸好像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表情。

于是不等到下课,安迷修就把雷狮揪到了学生会。

“喂!你摸我头,还不让我摸回去吗!”

被罚抄入学手册的雷狮只坚持抄了几个字,就开始在纸上乱涂乱画,还昂起头,愤慨的控诉起公报私仇的学生会长。安迷修淡定在旁边看报纸,觉得自己就像是养了个不听话的儿子,简直操碎了心。

终于等到那人终于喳喳呼呼的合上册子,丢下笔,再把抄写本扔给他,安迷修严肃的翻了翻,没沉住气,抬手将撕下来的纸重重朝雷狮走掉的背影了扔过去。

“雷狮,站住!”什么叫学生会会长的屁股真软...你还写了一页纸是想造反?

雷狮啊的一声停下脚步,转过身,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手扯住安迷修的领带,把尚且还比自己高点的人朝自己这边拉过来,抬眼笑道:“真的软。”

他松开手,由着安迷修反应过来后揪住自己的领子,见对方已经举起拳头,便歪过脑袋,心想居然这么快就要迎来高中第一架了。

只可惜那一拳并没有落下来,只是僵在空中。雷狮有些意外的睁大眼睛,看见安迷修放了手,眼里尽是同情和惋惜:“你再这样,迟早会被打的。”话说出口,却没有任何语重心长的感情,反而让人觉得是在嘲讽。

“我不怕。”雷狮继续笑。

“...”安迷修眉毛轻挑,咬着嘴唇,半晌后才骂出一声混蛋。


真是苦恼。

头顶的小窗大开着,能够听见外面传来学生做晨练的声音。安迷修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毫不意外却又倍感焦虑的,发现自己生病了。

也许只是小感冒,或者是头脑有些发热,但鼻子确实已经不太通畅,而且嗓子眼也又疼又痒。他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以此推算了下时间,发现还不算太晚,就奋力从床上爬起来,想着看看能不能赶上比赛——是高二对高三的篮球友谊赛。

可他显然故错了身体的能力。脚尖刚碰到地面,就感觉双膝一软,整个人像被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似的朝前跪去,膝盖重重磕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安迷修狼狈的像只流浪狗,索性就顺着扑到在地的姿势又躺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去把身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在不知道是谁的凳子后面随便扯了件外套,尽可能的把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他才敢走出宿舍。

裹的像球的怪异装束在学校里足够惹人注目,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夏天。安迷修的回头率蹭蹭暴涨,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反正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大家谁也不记得谁...

由不得他在脑子里多伤感一会,后脑就被篮球狠狠砸了一下。生病的身体似乎太过迟钝,他愣在原地,直到略微倾斜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接住。

“混蛋学长?”

已经升上高二的雷狮,毫不意外的成为了学校里万人瞩目的对象,好像在这里不管男生女生都能找到喜欢和仰慕他的理由,追随者简直不要太多。安迷修撇过脸,捂住鼻子,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扭作一团,各种想法冲撞着他脆弱的神经。

“练球吗?”他问。

“是啊,和他们一起。”顺着视线望去,能看见同样众星捧月的雷狮小团体里的其他人。

“这场比赛你很在意吧?”安迷修撑着眼皮,努力保持清醒,“咳咳...毕竟从高一的时候,你就念叨着要在球场上给我点颜色看看。”

“还不是你太烦人了,我又打不到你,“高二的雷狮比高一还要欠揍些,而且没了当年的青涩,所以现在眉宇间捎带的傲气更加强烈:“喂,你裹成粽子,是打算去哪?等会就该到你们班上场了。”

安迷修的眼神飘向别处,闷着声音说:“我,我不上。”

“啊?”雷狮方才刚安顿好他坐下,打开的水还没递过来,就被他自己过大的反应弄得洒出去一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身体前倾,将自己没有用过的干净毛巾塞进抱着双臂的安迷修怀里,语气变得不再友好:“呵呵...你先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吧。”

像是被人发现了狐狸尾巴,安迷修大惊,差点脱口一句“我明明擦干净了”,但他很快意识到问题,赶忙把嘴闭紧,只侧过身去默默喝水。喉咙里终于有液体滋润,可仍是疼的厉害,水流过的地方如同火烧。他实在装不下去,意思意思的喝了几口,就把矿泉水放到旁边。

”开什么玩笑,谁像你一样,天天找人打架?有力气不用在学习上,咳咳...咳咳咳...”

眉头快要皱成川字的安迷修,在努力说完一句调侃雷狮的话后,还是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已经有人在招呼雷狮过去,他没动,仍是阴沉着脸色帮咳嗽的人顺气,可拍背的力度明明不大,却被对方一把推开了手。

雷狮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人蜷缩起身体,碎发间露出的眼睛透着痛苦却又隐忍的神色,脖子后面能看见清晰的血迹,耳朵边也有小擦伤。他方才抱住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体滚烫,却不曾想过原来他身上还有其他问题。

“干!安迷修你疯了?学我跟别人打架?”

雷狮拉起昏昏沉沉的人,不去管其他队员再怎样卖力呼喊,直接将安迷修打横抱起,边朝医务室走,还不忘边吐槽怀里已经神志不清的家伙。

校医不在医务室里,雷狮把安迷修丢到病床上,自己也爬上来,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安迷修哪肯干啊,虽然知道对方这是为了自己好,但还是挣扎着不肯妥协。等到后来发现生病的身体在面对雷狮完全没有优势时,就破釜沉舟般把那人推开,提高音量说:“我自己脱!...别过来了!对会长动手动脚是想抄学生手册吗?“

“嘁,”雷狮冷笑一声,收回手,转身去翻柜子,把认得的药统统摆上台面,”到底去哪鬼混了?要毕业还不安分,你有我能打吗?又不抗打,还敢出去和别人互殴?”

安迷修一言不发的听着,解扣子的途中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连反驳的话也不想多说,就先疼的直吸冷气。而雷狮显然不满于他磨磨蹭蹭的态度,直接替他飞速的解开所有扣子,他也没再拒绝,满脸壮士断腕的表情,等着雷狮那声直冲云霄的怒吼声到来。

“这是谁干的!”

他移开视线,不去理会冷静下来后仍在碎碎念的雷狮,垂下眼帘,有些烦躁的挠挠头:“都是男人,受点伤有什么了不起的。”

雷狮呵呵笑着说是啊,棉签沾好药水就给他上药,没有什么技术,还故意加重了力度,看起来就像是在给刚出锅的烤羊刷酱料一样。虽然挺疼,但安迷修忍着没讲,无所事事的视线定格在面前那颗晃动的脑袋上。他把手放到雷狮头顶,停留片刻,然后使劲揉了揉。

“触感像我们家狗。”但形状应该是鸡毛掸子。

“受伤也不能让你闭嘴是吧。”雷狮放缓手里的动作,没有被惹恼,反倒把头低的更低。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啪的一下关紧药箱,把胳膊枕在安迷修直起的膝盖上,严肃问道:“谁惹你不开心了,要跟他们打?”

“没有,我摔的。”

“继续吹,摔跤摔到后背,你丫摔了三百六十度?”

“...”安迷修有些犹豫,“和三中的那个...”

雷狮瞪大了眼睛:“那家伙?他还没被打怕么,明明被我们教训过那么多次。”

安迷修无奈的叹气:”就是因为怕了,才要叫那么多人...我早跟你说过,该收就收,不要对谁都那么无畏。我是舍不得打你,不代表他们也会对你好啊。”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安迷修沉默下来,和雷狮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


要说怎么会和别校的混混扯上关系,还要从雷狮读高一时说起。

那个时候雷狮和他的小团体在学校里,乃至附近的高中都已经小有名气。因为篮球打的好而被誉为明日之星的球队,经常会被邀请去别校交流切磋。

三中有个家伙,输了雷狮几场球,嫉妒心起,放学后找到他想和他单挑,结果却被小团体里的其他人揍的好几天没敢来学校上课。打那之后他们之间就结下了梁子。期间因为同是篮球社社长的安迷修也被那人找到过,被对方怂恿去一起给雷狮找麻烦,但他拒绝了,代价就是和雷狮一起被别人摆到了报复的第一位置。

自那之后,安迷修总会有意无意的多留意雷狮的动向,毕竟三中那家伙发出的警告还是有点吓人的。他放学后会特意到高一的教学楼下面等雷狮放学。虽然那家伙每次都和朋友一块走,但他还是跟在后面,总觉得能多保证一份安全是一份。

对方没有采取行动,他也就无法向学校反馈,只能每天守着雷狮。直到自己升上高三,而雷狮也升到高二之后,才减少了跟踪护航的次数。然而就在昨天,那场雷狮念叨许久的跨年级篮球赛开始之前,安迷修却意外看见了三中的一帮家伙聚在学校对面的小店里,每人手上都拿着根棍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来找碴的。

隐忍了两年不动手,估计就是算准今天他们学校要举行球赛,才想在这么个特殊的日子里报复雷狮吧?安迷修原本要去球场的脚步掉转了方向,径直走到那伙人面前,被风吹起的外套下露出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此刻甚至比他们更像是个来找碴的不良少年。

“找我们家雷狮有事?”

“他挺忙的,你们有事跟我说吧。”

然而人家并没有跟他说话,几十号人站起来,棍子和拳头不分力道的朝他打过去。刚开始他还能同他们缠斗,但时间一长,也就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了。

打够了,三中的家伙又狠狠对着安迷修的肚子踢了一脚,之后才带人离开了案发现场。在地上像死鱼一样躺了一会儿,他边抹掉头顶往下直滴的血液,边跟被突如其来的斗殴吓到的老板道谦。幸亏学校离的不远,让他还能够撑着疼痛的身体回到宿舍,然后一觉昏睡到天亮。

“我的伤口不需要你治疗,”安迷修坐起来,手指按住雷狮的后脑勺,“只是你这蠢货能不能稍微安分点,看见你那么莽我就心痛,是真的痛。”说完,他还装作痛苦的捂住胸口,哎哟一声倒了下去。

“你痛死吧你!”雷狮说着,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把衣服丢到他怀里,“安迷修学长,我不需要你保护,知道吗!”


自那之后,也总算是能够在毕业之前好好打一场球了。不用再担心雷狮会被别人阻击的安迷修,也就放弃了再跟着他上下学的念头。

的确是不跟着,所以改成了正大光明的走在他身边。雷狮小团体里的其他人虽然看他的眼神依旧有种自家白菜拱了猪的感觉,但还是默默空出了位置让他和雷狮并肩。安迷修总算了解到为什么雷狮有资本横着走了,有这么一群铁打的兄弟在身边,别说上次过来挑衅的十几个渣渣,就算真要搞事,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是他们的对手。

“是啊,”在听完安迷修尴尬到要死的分析后,雷狮如是说:“就算你不去挡那些人,我们也不会有事的。”

“.....“安迷修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绝望。

雷狮的腮帮子动了动,嘴里叼着的棍子上下摇摆 。他忽然皱了下眉头,奇怪道:“诶,好像和你第一次给我的味道不一样啊?你那次给我的明明是草莓味的。”

“是橙子吧,好像只有橙子味。”卡米尔说。

“我是葡萄!我是葡萄呀!”佩利也插进来讲。

安迷修被其他挤过来激烈讨论的人逼的不得不放慢脚步。雷狮忽然回过头,冲他喊:“喂,白痴学长,下次买个草莓味的不行吗?”

啥?这小混蛋,到底有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啊?安迷修有的时候真想把这颗白菜送回去,大不了自己不拱了还不行么。

不过,这不就是他们之间的日常...个头啊,谁想要这样的日常啊,烦死人了好吗!

安迷修眉毛直跳,从后面悄悄跑过去,一巴掌拍在已经比自己高出几厘米的雷狮的后脑勺上。

评论 ( 13 )
热度 ( 79 )

© 糖泥超级大西几 | Powered by LOFTER